第2章 她約了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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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她約了我
張摩差點睡著，從浴缸裏爬出來，感覺被采訪一整天也就比訓練一整天輕松一點點，主要是耗時間太長，他們問了大量無聊且重覆的問題，回去要各自做精選，表達出媒體心中的冠軍張摩。
玫瑰的問題讓她不太愉快，不過沒關系，稍有點不愉快可以容忍，瑕不掩瑜，玫瑰依然很美，堆在鏡子前面香噴噴的，被人送玫瑰很罕見。
站在鏡子前面，把浴巾一扔，看看自己的身體。唔，真好看！真是漂亮的身體。均勻，實用，耐力和爆發力俱佳。
又白，又緊致，要胸肌有胸肌，要腹肌有腹肌，不知道誰能有幸舔我的腹肌。
金腰帶就在旁邊赫赫生輝。要和這寶貝兒睡兩天，再拿去拳館掛起來。
選美大賽的冠軍被富豪追求是很常見的事，健壯的女拳擊冠軍一回合KO對手，奪得冠軍後，竟然也有神秘人士送花，這就有點離奇了。
張摩摸著自己的八塊腹肌：“奇怪的人，但有眼光！”為什麽不敢當面問我？怕被我揍？
不要細想為什麽。不必通過臆測來苛責，如果他真敢來當面問這個問題，那麽……
困了睡覺。明天還有八個采訪。(。-ω-)zzz
……
花店給的答案比較含蓄，委婉：“張小姐希望您的老板鼓起勇氣，去嘗試。是鼓勵的語氣。”
柴深：“你覺得呢？”
胖助理：“抱歉老板，我娶了初中女同學，也是我初戀。”
他是一個超標準的家庭幸福異性戀，初中開始單純交往，大學結婚，普通但幸福，現在有三個孩子一貓一狗。“沒有追求女生的經驗。”
“那你當初怎麽表白？”
“全班都說我們相愛，我們也覺得是，就在一起，他們說對了。”
柴·三十年單身貓·深無語良久，看看行李箱，帶了好看的長裙：“買機票，我去試試。”
“明天的經濟學峰呢？”
“……不去了。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回國。”富貴不還鄉，如錦衣夜行。大概很快就會回國。
“是否取消心理醫生的預約？”
“不取消，如果表白失敗，我會很需要他。”
胖助理：“好的。”
在試衣服、刷新新聞和看群內消息、嗑抗焦慮藥片以及另一瓶安慰劑、搭配首飾、得知銀器成功拍下、吃混合堅果之間消磨時間，連夜登上飛機。
柴深試圖給攻略的對象做個心理側寫，這才發現自己沒好好學心理學。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。
做古董交易時研究物件，買入股票時買的是業績和未來預期，外匯交易做的是經濟數據或事件。柴深不是頂級投資人，她不會研究人，這也正是她每次投資電影都不能成功的原因，幸好一兩百萬虧損一半或少半也不算太可怕。
網上能找到的東西都已經看完，本來打算發朋友圈問問誰有她的微信，剛要發，忽然想起來冠軍的經濟價值很大，代言和綜藝操作好了能吸金幾千萬，可惜自己沒有能力運作這種事，朋友圈裏的人應該有，但現在都忙著考慮經濟價值，我這麽一發，別人一定會問我有什麽資源或計劃。
沒有，我就想和她睡覺。
正在凝思時，飛機即將起飛，被迫關了手機，打開電腦。
昏昏沈沈的似乎睡了一會，眩暈迷幻之中，似乎看到自己已經夢想成真。
追到了張摩。
她正興致勃勃的試圖教自己地面技，用百分之一的力氣輕輕柔柔的控制住柴深，壓在她身上要她求饒。
“求我。”張摩的聲音帶著親昵的笑意，聽起來非常愜意。
“親我我就求你。”
“求我親你。”她低下頭，還差一厘米就能親到。
這夢做的無比真實，讓她有點喘不過氣。
掙紮許久，一下都沒親到，忽然咳嗽著醒了過來。
胸口壓著筆記本電腦，太沈了。
次日清晨，在機場短暫的開房洗頭洗澡，換衣服，預約的日租車載著她出現在拳館門口。
吸著玻璃瓶可樂，不停的咬著吸管。
新聞：《神秘人玫瑰示愛張摩：夠膽來找我》
《奪冠日後收獲暗戀者張摩表示不滿》
大概就是這兩種風格的新聞，看的她有點拿不定主意。
胖助理坐在不遠處的咖啡廳，左手甜甜圈右手咖啡，和司機探討當地的美食特色：炸雞披薩牛排。
一隊熱氣騰騰的人從遠處跑了回來，看起來這個街區空氣很好，拳館的人可以每天早上繞著這裏跑五公裏——助理剛打聽到的。咖啡廳的人知道一切。
跑步的這一隊十幾個人，有男有女，老的頭發花白，年輕的還是個小孩。
張摩不在其中。
助理：“這是拳館自己的人。張摩的團隊在這裏訓練，但分開訓練。老板吃甜甜圈嗎？”
柴深扔了兩片咖啡咀嚼糖，嘎嘣嘣的吃掉，又吃無糖薄荷糖：“你知道我不吃油炸食品。”
助理心說：但是你吃蛋糕。油放在外面炸，還是放在面裏烤，沒什麽區別。
又等了一會。
另一隊熱氣騰騰的幾個人溜溜達達的小跑回來，跑步已經結束，進入放松階段。
為首的就是張摩，後面跟著教練等人。
柴深坐在車裏拿著望遠鏡仔細打量，張摩穿了一件黑色T恤，黑色運動褲，護膝護腕和負重背心。負重背心看起來和防彈衣有點像，呃，防彈衣本身就能當負重背心用。
她的臉色很紅潤，眼睛黑亮的像是帶了美瞳，不過肯定不是，她在擂臺上眼睛也是這麽亮，沒有人敢戴美瞳或隱形眼鏡上擂臺，容易被錘瞎。走路時彈跳感太強，有點蹦蹦跳跳，時不時的擦汗。一只手在T恤下面，一定是在摸腹肌。
柴深發自內心：我也想摸摸。
幾人在放松期間探討著送花的人敢不敢來。教練鼓了鼓肌肉：“這群屍*吊*絲*男*，我這麽壯，找我老婆時我是省摔跤冠軍，怎麽了，我老婆也根本不怕，閑的沒事找我摔跤，你知道我輸得有多難嗎，這輩子就和她打假拳了。還是男的呢，比女人膽子還小。”
已婚人士們紛紛表示同意。
金腰帶收入囊中，團隊半年來的緊張情緒徹底放松，嘰嘰歪歪。
張摩就當沒聽見，繼續摸肚子，早上吃的有點飽，會胖，但是爽啊~
一擡眼，仿佛看到電影畫面。
穿著孔雀藍風衣的女人從車裏走出來，風衣裏面是一件蛋黃色的長裙，很有光澤，木耳領的領口，百褶的中長裙，露出纖細的腳踝，纖細的雙腿穿著一雙孔雀羽毛花紋的高跟鞋。
烏黑的長發垂到腰帶處，微風吹過，頭發的光澤極好，絲絲飄揚，幾乎能聞到香風。
孔雀藍、蛋黃色的配合，讓她看起來像是一種……一種鸚鵡，的確有小鳥腿。
張摩欣賞兩眼，確實漂亮，弱不禁風的漂亮和健壯的美她都能欣賞。一看就知道這不是試圖來拳館報名的，這個身材打扮的女人會對她們現在的狀態很滿意。
就算是，她現在也不當教練了。
記者們早已在拳館中等候采訪她，現在都蹲在門口叼著甜甜圈拍照，啊，拳王奪冠第二天還堅持訓練，厲害。
必須在拳館采訪，酒店不行，要拍照並錄像。
柴深莫名的腿軟，扶著車緩過神時，張摩已經進了拳館，只留下一個背影。
高跟鞋很美，可惜幹擾走路，等她慢慢吞吞追過去的時候，連背影都看不見了。
前臺黝黑的肌肉男眼睛一亮，他比較喜歡這種瘦弱的女孩，給這種人當陪練賺得多、一丁點不疼、還有約會機會：“小姐，您要辦卡嗎？”
“不，我來找張摩。”
“您有預約嗎？”
“有。”
他翻了翻名字：“預約的全是媒體記者。”直接寫的媒體名稱和采訪者的姓氏。
“她約了我。”
張摩的教練剛拿折疊熱水壺燒上開水，拿出便攜茶具，打算在門口咖啡桌喝喝茶曬曬太陽，繼續接受四面八方的祝賀：“你認識張摩？約幾點見面？她現在比較忙。中午大概有空。”
柴深還沒開口，臉都紅了：“我……我昨天送的花，她讓我來當面跟她說，我來了。”
教練：“哦？”
全體：“噢噢噢噢~~”
二樓欄桿上趴了好幾個肌肉男肌肉女往下看：“YOOOO~”
昨天他們腦補的全是一個男人，托人詢問女搏擊冠軍：你是女同性戀嗎？
實際上是一個女人，美女，托人詢問另一個女人。
說來奇怪，潛藏的意思都是詢問自己是否可以追求她，但感覺一下就不一樣了。
如果詢問的人是個男人，那意思就是如果你不是，我可以追你。
女人的意思則是，如果你是，我可以追你。
也有可能是看臉，畢竟他們腦補的送花神秘人不是個英俊男子，而是普普通通的男人。
但凡英俊男子，都迫不及待把臉伸到別人面前。
正如這位美女，她這不就迫不及待的來了嘛。
在一個不太適應的環境，被幾十人目光灼灼的註視著，令人有些不安。
柴深緩緩後退了一步，在記者拍照之前用手機擋住臉：“我今天在對面的咖啡店，她有空時請派人去喊我。”說罷，隨手抽出一張鈔票丟給前臺，快速撤退。
眾人紛紛詢問教練，張摩的性向是？
教練淡定的泡茶：“沒問過。這關我什麽事。”
“那她喜歡看美女還是帥哥？”
教練：“我說，你們每個人墻上，貼的偶像照片，和本人性向有關嗎？”
肌肉男想想自己滿墻的肌霸偶像海報，變形金剛一樣鼓起的肌肉，忽然嗅到一絲哲學的氣息。
柴深佯作鎮定的穿過馬路，到對面的咖啡廳裏，靠窗口坐好，叫了一杯黑咖啡一個蛋糕，蛋糕太甜膩。然後擺出一個優雅的姿勢，打開筆記本電腦，先看一遍今天要出的經濟數據，制造業經濟指數，設鬧表，失業率初值，有一點行情，設鬧表。然後開始刷幾個大的新聞網站、社交媒體、朋友圈。日常用的記事本沒有帶在身邊，只能用便簽代替，一邊看一邊隨手記錄幾個數字。
她的內心在哭泣，大資本家的游戲自己真的參與不進去，譬如朋友圈裏這位老兄，要新成立一個豪車車賽。他有百輛豪車，聽說在國內各大豪車俱樂部裏都有舉足輕重的位置，本身也是著名企業家。他拉了兩個朋友，一個朋友出一座山做場地，另一個朋友負責運作這件事，三人不需要自掏腰包，參與者的入場費卻很高……
默默的點個讚說一聲牛逼吧，自己就一輛車。
看了看對面，又嚇了一跳。這群人可能是真閑的沒事，周末，很多閑人都去了拳館。本來是去圍觀張摩，想起過去經常圍觀她訓練，就都趴在玻璃上自以為隱蔽的觀察對面的追求者。
半透明的玻璃上，無數手臂和面頰貼在玻璃上，遠遠的看過去超恐怖。
繼續看自己的電腦屏幕。
忽然聽見杯子放在桌子上的聲音。
助理理應攔著別人，不讓其他人在這個空曠咖啡店裏，坐在自己對面。
柴深緩緩擡眼。
本以為會看到她的腰。
張摩趴在桌子上，手托著腮，化了淡妝，沖她眨眨眼：“來的這麽快，你在本地？”
“我住在華盛頓郊區，連夜過來的。”柴深合上電腦屏幕時夾到自己的手指，假裝自己沒那麽蠢，收回手指，雙手交叉，輕輕揉了揉。挺直腰桿，被她黑亮銳利的眼睛看的心跳加速：“呃，你好。我昨天給你送的花，是我請他替我…問個問題。”
“為什麽問這樣的問題？這是我的私生活。”張摩充滿自信的微笑，溫和卻有點誘惑：“你想幹什麽？”
柴深：深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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玫瑰的問題讓她不太愉快，不過沒關系，稍有點不愉快可以容忍，瑕不掩瑜，玫瑰依然很美，堆在鏡子前面香噴噴的，被人送玫瑰很罕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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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白，又緊致，要胸肌有胸肌，要腹肌有腹肌，不知道誰能有幸舔我的腹肌。
金腰帶就在旁邊赫赫生輝。要和這寶貝兒睡兩天，再拿去拳館掛起來。
選美大賽的冠軍被富豪追求是很常見的事，健壯的女拳擊冠軍一回合KO對手，奪得冠軍後，竟然也有神秘人士送花，這就有點離奇了。
張摩摸著自己的八塊腹肌：“奇怪的人，但有眼光！”為什麽不敢當面問我？怕被我揍？
不要細想為什麽。不必通過臆測來苛責，如果他真敢來當面問這個問題，那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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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店給的答案比較含蓄，委婉：“張小姐希望您的老板鼓起勇氣，去嘗試。是鼓勵的語氣。”
柴深：“你覺得呢？”
胖助理：“抱歉老板，我娶了初中女同學，也是我初戀。”
他是一個超標準的家庭幸福異性戀，初中開始單純交往，大學結婚，普通但幸福，現在有三個孩子一貓一狗。“沒有追求女生的經驗。”
“那你當初怎麽表白？”
“全班都說我們相愛，我們也覺得是，就在一起，他們說對了。”
柴·三十年單身貓·深無語良久，看看行李箱，帶了好看的長裙：“買機票，我去試試。”
“明天的經濟學峰呢？”
“……不去了。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回國。”富貴不還鄉，如錦衣夜行。大概很快就會回國。
“是否取消心理醫生的預約？”
“不取消，如果表白失敗，我會很需要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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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古董交易時研究物件，買入股票時買的是業績和未來預期，外匯交易做的是經濟數據或事件。柴深不是頂級投資人，她不會研究人，這也正是她每次投資電影都不能成功的原因，幸好一兩百萬虧損一半或少半也不算太可怕。
網上能找到的東西都已經看完，本來打算發朋友圈問問誰有她的微信，剛要發，忽然想起來冠軍的經濟價值很大，代言和綜藝操作好了能吸金幾千萬，可惜自己沒有能力運作這種事，朋友圈裏的人應該有，但現在都忙著考慮經濟價值，我這麽一發，別人一定會問我有什麽資源或計劃。
沒有，我就想和她睡覺。
正在凝思時，飛機即將起飛，被迫關了手機，打開電腦。
昏昏沈沈的似乎睡了一會，眩暈迷幻之中，似乎看到自己已經夢想成真。
追到了張摩。
她正興致勃勃的試圖教自己地面技，用百分之一的力氣輕輕柔柔的控制住柴深，壓在她身上要她求饒。
“求我。”張摩的聲音帶著親昵的笑意，聽起來非常愜意。
“親我我就求你。”
“求我親你。”她低下頭，還差一厘米就能親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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掙紮許久，一下都沒親到，忽然咳嗽著醒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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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奪冠日後收獲暗戀者張摩表示不滿》
大概就是這兩種風格的新聞，看的她有點拿不定主意。
胖助理坐在不遠處的咖啡廳，左手甜甜圈右手咖啡，和司機探討當地的美食特色：炸雞披薩牛排。
一隊熱氣騰騰的人從遠處跑了回來，看起來這個街區空氣很好，拳館的人可以每天早上繞著這裏跑五公裏——助理剛打聽到的。咖啡廳的人知道一切。
跑步的這一隊十幾個人，有男有女，老的頭發花白，年輕的還是個小孩。
張摩不在其中。
助理：“這是拳館自己的人。張摩的團隊在這裏訓練，但分開訓練。老板吃甜甜圈嗎？”
柴深扔了兩片咖啡咀嚼糖，嘎嘣嘣的吃掉，又吃無糖薄荷糖：“你知道我不吃油炸食品。”
助理心說：但是你吃蛋糕。油放在外面炸，還是放在面裏烤，沒什麽區別。
又等了一會。
另一隊熱氣騰騰的幾個人溜溜達達的小跑回來，跑步已經結束，進入放松階段。
為首的就是張摩，後面跟著教練等人。
柴深坐在車裏拿著望遠鏡仔細打量，張摩穿了一件黑色T恤，黑色運動褲，護膝護腕和負重背心。負重背心看起來和防彈衣有點像，呃，防彈衣本身就能當負重背心用。
她的臉色很紅潤，眼睛黑亮的像是帶了美瞳，不過肯定不是，她在擂臺上眼睛也是這麽亮，沒有人敢戴美瞳或隱形眼鏡上擂臺，容易被錘瞎。走路時彈跳感太強，有點蹦蹦跳跳，時不時的擦汗。一只手在T恤下面，一定是在摸腹肌。
柴深發自內心：我也想摸摸。
幾人在放松期間探討著送花的人敢不敢來。教練鼓了鼓肌肉：“這群屍*吊*絲*男*，我這麽壯，找我老婆時我是省摔跤冠軍，怎麽了，我老婆也根本不怕，閑的沒事找我摔跤，你知道我輸得有多難嗎，這輩子就和她打假拳了。還是男的呢，比女人膽子還小。”
已婚人士們紛紛表示同意。
金腰帶收入囊中，團隊半年來的緊張情緒徹底放松，嘰嘰歪歪。
張摩就當沒聽見，繼續摸肚子，早上吃的有點飽，會胖，但是爽啊~
一擡眼，仿佛看到電影畫面。
穿著孔雀藍風衣的女人從車裏走出來，風衣裏面是一件蛋黃色的長裙，很有光澤，木耳領的領口，百褶的中長裙，露出纖細的腳踝，纖細的雙腿穿著一雙孔雀羽毛花紋的高跟鞋。
烏黑的長發垂到腰帶處，微風吹過，頭發的光澤極好，絲絲飄揚，幾乎能聞到香風。
孔雀藍、蛋黃色的配合，讓她看起來像是一種……一種鸚鵡，的確有小鳥腿。
張摩欣賞兩眼，確實漂亮，弱不禁風的漂亮和健壯的美她都能欣賞。一看就知道這不是試圖來拳館報名的，這個身材打扮的女人會對她們現在的狀態很滿意。
就算是，她現在也不當教練了。
記者們早已在拳館中等候采訪她，現在都蹲在門口叼著甜甜圈拍照，啊，拳王奪冠第二天還堅持訓練，厲害。
必須在拳館采訪，酒店不行，要拍照並錄像。
柴深莫名的腿軟，扶著車緩過神時，張摩已經進了拳館，只留下一個背影。
高跟鞋很美，可惜幹擾走路，等她慢慢吞吞追過去的時候，連背影都看不見了。
前臺黝黑的肌肉男眼睛一亮，他比較喜歡這種瘦弱的女孩，給這種人當陪練賺得多、一丁點不疼、還有約會機會：“小姐，您要辦卡嗎？”
“不，我來找張摩。”
“您有預約嗎？”
“有。”
他翻了翻名字：“預約的全是媒體記者。”直接寫的媒體名稱和采訪者的姓氏。
“她約了我。”
張摩的教練剛拿折疊熱水壺燒上開水，拿出便攜茶具，打算在門口咖啡桌喝喝茶曬曬太陽，繼續接受四面八方的祝賀：“你認識張摩？約幾點見面？她現在比較忙。中午大概有空。”
柴深還沒開口，臉都紅了：“我……我昨天送的花，她讓我來當面跟她說，我來了。”
教練：“哦？”
全體：“噢噢噢噢~~”
二樓欄桿上趴了好幾個肌肉男肌肉女往下看：“YOOOO~”
昨天他們腦補的全是一個男人，托人詢問女搏擊冠軍：你是女同性戀嗎？
實際上是一個女人，美女，托人詢問另一個女人。
說來奇怪，潛藏的意思都是詢問自己是否可以追求她，但感覺一下就不一樣了。
如果詢問的人是個男人，那意思就是如果你不是，我可以追你。
女人的意思則是，如果你是，我可以追你。
也有可能是看臉，畢竟他們腦補的送花神秘人不是個英俊男子，而是普普通通的男人。
但凡英俊男子，都迫不及待把臉伸到別人面前。
正如這位美女，她這不就迫不及待的來了嘛。
在一個不太適應的環境，被幾十人目光灼灼的註視著，令人有些不安。
柴深緩緩後退了一步，在記者拍照之前用手機擋住臉：“我今天在對面的咖啡店，她有空時請派人去喊我。”說罷，隨手抽出一張鈔票丟給前臺，快速撤退。
眾人紛紛詢問教練，張摩的性向是？
教練淡定的泡茶：“沒問過。這關我什麽事。”
“那她喜歡看美女還是帥哥？”
教練：“我說，你們每個人墻上，貼的偶像照片，和本人性向有關嗎？”
肌肉男想想自己滿墻的肌霸偶像海報，變形金剛一樣鼓起的肌肉，忽然嗅到一絲哲學的氣息。
柴深佯作鎮定的穿過馬路，到對面的咖啡廳裏，靠窗口坐好，叫了一杯黑咖啡一個蛋糕，蛋糕太甜膩。然後擺出一個優雅的姿勢，打開筆記本電腦，先看一遍今天要出的經濟數據，制造業經濟指數，設鬧表，失業率初值，有一點行情，設鬧表。然後開始刷幾個大的新聞網站、社交媒體、朋友圈。日常用的記事本沒有帶在身邊，只能用便簽代替，一邊看一邊隨手記錄幾個數字。
她的內心在哭泣，大資本家的游戲自己真的參與不進去，譬如朋友圈裏這位老兄，要新成立一個豪車車賽。他有百輛豪車，聽說在國內各大豪車俱樂部裏都有舉足輕重的位置，本身也是著名企業家。他拉了兩個朋友，一個朋友出一座山做場地，另一個朋友負責運作這件事，三人不需要自掏腰包，參與者的入場費卻很高……
默默的點個讚說一聲牛逼吧，自己就一輛車。
看了看對面，又嚇了一跳。這群人可能是真閑的沒事，周末，很多閑人都去了拳館。本來是去圍觀張摩，想起過去經常圍觀她訓練，就都趴在玻璃上自以為隱蔽的觀察對面的追求者。
半透明的玻璃上，無數手臂和面頰貼在玻璃上，遠遠的看過去超恐怖。
繼續看自己的電腦屏幕。
忽然聽見杯子放在桌子上的聲音。
助理理應攔著別人，不讓其他人在這個空曠咖啡店裏，坐在自己對面。
柴深緩緩擡眼。
本以為會看到她的腰。
張摩趴在桌子上，手托著腮，化了淡妝，沖她眨眨眼：“來的這麽快，你在本地？”
“我住在華盛頓郊區，連夜過來的。”柴深合上電腦屏幕時夾到自己的手指，假裝自己沒那麽蠢，收回手指，雙手交叉，輕輕揉了揉。挺直腰桿，被她黑亮銳利的眼睛看的心跳加速：“呃，你好。我昨天給你送的花，是我請他替我…問個問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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